顾珩顿了一下，“谁教你的？”
“妈妈……妈妈说……要爱巴巴。”
沈清梨比着“嘘”的动作，在顾珩没回过神来时，拉着南一的手往院子里走。
“南一，妈妈教你堆雪人送给爸爸好不好？”
小南一点点头。
沈清梨滚了两个雪球，看顾珩还站在廊下，黑眸柔和地看着他们。
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顾小珩，跟我们一起堆雪人吗？”
顾珩抱住她，“沈清梨，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傻瓜。”
沈清梨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为什么要教南一说这个？”
她杏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因为，顾珩是我和南一永远的偏爱。”
深冬夜晚，外面飘着小雪。
顾珩开完会，回到卧室时，沈清梨已经睡着了。
小南一也乖乖地窝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沈清梨手边，放着一本表壳已经有些旧的画本。
看得出来，壳面上画着京城博物馆的画册，是沈清梨以前偷偷画他的其中一本。
顾珩靠在沈清梨旁边，将画册一页页翻开。
第一页，画的是夏日斑驳的树影，第二页画的是一个少年的背影。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十八岁的他。
再后面，是他的正面、侧面，他在KFC窗边低头看书的样子，他在篮球场上进三分球后肆意的笑。
这些他以前都看过，但现在翻开，看着画纸上一笔笔铅笔线条，他心里依旧能泛起阵阵悸动。
再往后的，他没看过。
画纸上，男人比之前的素描画要成熟很多，他站在乔悦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但视角是从窗外看过来的。
顾珩心脏一紧，他看了眼熟睡的沈清梨，喉结滚了一下。
原来沈清梨离开A国的那两年，她也回来过。
总裁办公室对面是一家五星酒店，从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能依稀看到他的办公室。
画面上他的轮廓很模糊，但从画纸右下角的日期看得出来，那是沈清梨离开A国，两个月后。
日期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顾珩，加油啊！】
他指尖微微颤抖，继续往下翻。
乔悦渡过难关后，财经日报采访他时，他勾唇轻笑的样子。
这张下面同样有字——
【我男朋友好帅！】
再往后，整整十张，都是那两年他们暂时分开，沈清梨画的他。
原来，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他的女孩，从未停止爱他。
在他疯狂思念她的同时，她也在思念着他，她也在偷偷回A国看他。
画册上，最新的一张，是他和南一下午在院子里堆雪人的样子。
画面里，小雪人紧紧依偎着大雪人。
下面依然写着一行小字——
【小雪人，会永远陪着大雪人。】
顾珩永远是沈清梨的偏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