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恢复了妙龄少女的形态，她的神情专注，看着楚尘。
楚尘流露出来的心绪，没有什么愤怒，小神女也明白，那是因为他的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南宫筠这个人，纵使宋颜在一旁说再多，那也是强行输入的片段，不是楚尘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听一个故事，代入感再强，不及自己经历一个故事。
可宋颜还是选择了硬塞。
很快，楚尘笔下，关于他和南宫筠之间的事情，只要是宋颜知道的，宋颜都说了出来。
楚尘一一记下，看着眼前记录的场景，楚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每一件事，都似曾经历过，可每当楚尘仔细搜查自己的记忆，却找不出丝毫的片段。
柳如雁不知道何时来了，她站在宋颜的身旁，听着宋颜口述着楚尘与南宫筠之间的事情，柳如雁的神情复杂，不由得多看了看宋颜。
或许宋颜还可以有另外的选择，既然楚尘已经忘记了南宫筠，那么便顺其自然，一切安好。
可偏偏，宋颜选择了不向楚尘隐瞒任何事情。
“颜颜妹妹的这份心性，或许也是楚尘对你坚定不移的原因之一吧。”柳如雁和宋颜离开了书房，给楚尘留下了一个独自一人吸收记忆的时间。
宋颜微笑，“柳姐姐夸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件身为妻子的分内事罢了，我不希望楚尘的记忆，会有任何丁点缺失的片段，因为这不是完整的他，而且，我也相信，假若调转过来，楚尘忘记的是我，筠姐姐也会想尽办法，让楚尘想起我。”
柳如雁点点头。
宋颜说的，她也信。
假如是南宫筠，她一样会是这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