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想喊冤,皇帝面色沉凝打断,“说说看吧,那琼丹又是从哪得来的?”
他关心的,只有那些来自北戎皇室的琼丹。
只要一想到朝中有人暗中勾结北戎皇室,他嘴里就犹如噎了一口浓痰,恶心得紧!
闻言,祁皓忍不住看向齐王,皇帝的目光也落到齐王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深邃和警觉。
殿中众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皇帝在意的不是长绒絮,不是武义候府,更不是谋害唐氏的真凶,让皇帝真正介怀的,是这些上品琼丹的来历,是与北戎皇室有密切联系的背后之人!
见祁皓双腿发抖,面色苍白如纸,皇帝缓了缓神色,语气带着一丝诱哄。
“皓儿,你虽有些任性,但皇伯父知道你向来心无城府,只要你如实说出琼丹的真正来历,你犯下的过错,朕也会酌情网开一面。”
武义候一听这话,心中义愤填膺,顿时就要站起,骤觉后背一紧。
低头看去,竟是祁烬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外襟下摆。
他用力扯了扯,祁烬的脚却似钉子般,挪都不挪一下。他忍不住抬眸,就对上了那双寒潭似的黑眸。
那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
想死你就上。
四目相对仅在一瞬,祁烬慢慢挪开了脚,武义候怔然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皇帝,心中愤慨一点一点逐渐凝聚成失望。
最后,那抹失望随着喉间的话,被他咽回肚子里。
祁皓咬着牙不说话,显然没有尽信皇帝的话。
皇帝的耐心有限,语气微寒,“怎么,皇伯父好言相劝你不说,非要与那产婆一样,等三殿下着人动手撬开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