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理想抱负,什么狗屁的旺盛太平,关我屁事?”
老汉话说得粗俗,李辰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老先生话语里全是不在乎,但在下看到的心底,却全是愤懑不平,更全是在乎。”
“若是真不在乎,那么不管它如何,也与我无关,提起不见喜也不见怒,可老先生语气之中的愤懑至今不散,显然心里是在乎的,不管这份在乎是爱还是恨,但终究不是如同老先生嘴里所说的,不管你屁事。”
李辰一番话下来,老汉船都不撑了,拄着竹竿抬头看天良久,好半晌,才咧嘴笑道:“这番说话新奇,虽然想反驳,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也只能承认你说对了。”
说完,老汉对李辰竖起大拇指,赞道:“公子玲珑剔透,有天人之姿。”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公子面前打马虎眼,我本是金陵知府,蹉跎十余年郁郁不得志,才情得不到舒展,就对朝廷有了怨怼,况且朝廷也不可能会重用一个从金陵走出去的官员,索性辞官,彻底投奔了文王。”
老汉看着李辰,笑了笑,“当年,我也是当过文王府的第一幕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