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修瑾顺手盛了碗汤放在苏乔手边。
刚要嘱咐她有点烫，慢点喝，就看见苏乔拿起碗吨吨喝了大半碗。
沈修瑾敏锐地意识到什么，眸光狠颤了颤。
“前世之眼带来的副作用。”苏乔原本也没想瞒他，放下碗，冲沈修瑾无所谓地笑笑道，“没事的阿瑾。我前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阿瑾，我不怕冷的。”
沈修瑾抿紧唇唇，没说话，瞳孔漆黑，是清醒又克制的眼神。
刚来他身边的时候，她冷得像块暖不化的冰，拼命往他身旁靠……想汲取一点点暖意。
见沈修瑾脸色沉得厉害，苏乔放下筷子，也正经起来。
“阿瑾，做人不能贪心的。我很满足了。”她眉眼弯弯，笑说，“我现在去找酆都大帝帮忙，废掉我这一身灵力修为，这辈子就当沈太太了。”
沈修瑾缄默不语，眸光沉沉地看着她，眼里的温度，一点点冷却。
“没有灵力修为的苏乔……”沈修瑾凉凉地看着她，菲薄的唇翕动，“那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呢？”
“……”苏乔笑容僵在脸上，“阿瑾，你在说什么？”
沈修瑾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当着苏乔的面，熟稔地抖出一根咬在嘴角。
他低头擦燃打火机，青白的雾色模糊了男人面容，雾里看花般虚妄。
“苏乔。”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凉薄透顶的嗓音，说，“我们离婚吧，我玩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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