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一股执念支撑，下阶之后，他若是不能成为髅族，恢复肉身。
多半在转瞬间便会血肉崩溃，道基尽毁。
这便是通天之路，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
羽天然以缓慢的速度，一级一级攀登而上。
当整整一个月的最后一日来临之时。
早已毫无意识的羽天然。
来到了第九千九百九十九级之上。
这一刻，髅本伟目光一动。
带着狗子和蜈蚣，身形一闪。
来到了登仙长阶之巅，也是万级之前。
下方，羽天然，距离他们，仅有一级之遥。
血肉都已化作糜粉的手臂，羽天然犹如行尸走肉，缓缓攀上。
而髅本伟，也静静的看着他。
山上山下，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凝望着这道身影。
哪怕是正在登阶之人，也不例外。
所有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羽天然，能登上这最后一级么？
哪怕神魂崩溃，哪怕骨肉成泥。
他们并不知道羽天然的事情，恐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多兴趣。
所有人想知道的是。
究竟是否有人，能真正登顶，走过这通天之路？
无数人注视之中，那身影不断挪移，每前进一寸，都仿佛要花费无尽的力气。
每一次攀岩而上，都仿佛抓在观者的心头。
最终，万级之处，髅本伟脚边，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缓缓探出。
众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就差最后这一点点。
但在这一刻，身影似乎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量。
头颅缓缓垂下，再不动弹。
无数人瞪大眼睛，等候许久。
那身影，却再也没有动弹。
这一刻，无数人的目光，都暗淡了下来。
这最后的一级，最后的一步。
羽天然终究还是没能跨越。
“登仙之阶，通天之路。”
“果然不是我等凡俗能够触及的么？”
山脚下，一位修士长叹一声。
峰顶之上，髅本伟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还不错。”
“最后的一步。”
“你起码跨过了一半。”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遍周边天地。
众人都是一震。
髅本伟身旁，狗子不解道。
“大哥，他不是没有爬上来么？”
“怎么算一半？”
却见髅本伟抬手，指着羽天然的头。
“这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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