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将这些话说出来，曾遇面上顿时一白，连忙去看卫月溶的脸色。
然而，卫月溶却神色如常，又恢复了昔日那般清冷沉静的模样，似乎丝毫不在为这番话感到一丝一毫的伤心难堪。
曾遇接过和离书，神情晦涩。
“月溶，你当真爱过我吗？”他声音低哑地开口询问道。
“若你连这个问题的答案都不知道，那便是说，你我之间这夫妻一场，全然成了一个笑话。”卫月溶眸中一痛，转过视线不再看他，“麻烦你快些签字，否则待会儿卫家的人来了，怕是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曾遇明白她的意思。
这和离书里写了，他过往在卫家花的那些银子，包括这宅子所花费的银子，她都不会再追回来，全都赠与他。
可若是等卫家人来，怕是他一文钱都拿不到。
曾遇死死捏着和离书，望着上头属于卫月溶的娟秀字迹，一时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中痛苦窒息。
“好，我签。”
最终，他终于语气艰涩地说道。
片刻后，曾遇白着脸在和离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交还给卫月溶。
卫月溶看了一眼，将和离书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