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饮了口茶水,感慨道:“时光荏苒,一去不回。想当年咱们结伴同游笑傲长安,弹指之间已然是十多年前。不过虽然近些年来往少了,当年那份真挚之友情却历久弥新,不曾有片刻忘却。人生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只愿这份交情能够一支维系下去,犹若高山流水、永为知音。”
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在揣摩宇文节今日登门的来意。
似乎不像来者不善啊……
宇文节微笑颔首道:“是啊,匆匆数年,国公愈发威高权重,在下却是虚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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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时光,一事无成,着实遗憾。”
柴哲威道:“这说的哪里话?不过是父祖之余荫而已,愧然领受已是不妥,岂敢沾沾自喜?倒是贤弟如今担任尚书右丞,深得陛下之器重,前程一片光亮,将来还要借助贤弟才行。”
宇文节看着柴哲威,缓缓说道:“国公何需妄自菲薄?眼下您乃是太子心目当中的砥柱,局势纷乱,正要依仗国公之才能披荆斩棘、震慑群魔!用不了多久,您便是朝廷柱石,帝国功勋,受万民之景仰,名垂青史!”
柴哲威瞪大眼睛:“……”
这什么意思?
老子就受着左屯卫,整日里连军营都不敢出去一步,怎么就万民景仰、名垂青史了?
继而心中一颤,脱口道:“可是朝中有何决议?”
宇文节奇道:“国公尚未得知?”
柴哲威心里愈发觉得不妙,急道:“得知什么?吾一无所知!”
宇文节先是蹙蹙眉,继而又舒展开来,道:“想必是越国公急于办理公务,尚未通知国公……”
听了这话,柴哲威愈发警惕,房俊这个棒槌该不会背后使了什么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