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闹哪样?
房俊执壶,给魏王李泰斟了一杯酒,一脸歉意道:“对不住了殿下,非是微臣搅局,实在是这两人太不知趣,您也知道微臣性子实在,不就是说了两句大实话么,这也怪罪不得微臣吧?”
不怪你,难道怪我?
李泰没好气的拈起酒杯,跟房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有些苦涩啊……
李泰也意识到今日的举动有些欠缺考虑,自古文人相轻,几个饱读诗书却声名不显的老儒面对一个名震天下的黄口孺子,怎么可能愉快相处?
沉吟了一下,李泰说道:“顾胤此人性格懦弱,绝对不会对二郎抱有任何报复之心,这一点本王可以保证。毕竟是饱学鸿儒,朝廷现在求贤若渴,二郎且看在本王面上放他一马如何?”
在座还有三人,闻言皆是心中震惊。
魏王李泰有么多么心高气傲,没人比他们这些魏王党羽更加清楚!可是现在眼高于顶的魏王李泰居然向房俊说出这等近乎于请求的话语,实在是大大出乎预料。
结果房俊的回答更令他们不知说什么好。
房俊淡淡道:“行,微臣答应殿下,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动他。可他若是惹我,殿下您可就莫怪微臣不给您面子了。”
李泰完全没有觉得任何异样,欣然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若顾胤当真有什么动作,不用你房二动手,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他!敢动本王的妹夫,活腻歪啦?”
席间的三人默然。
见识到了房俊在李泰面前的地位,讥讽之语如何还能敢说出口?非但不敢得罪,还得尽力笼络,这位房二郎当真是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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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右手边那位五旬左右的青衫文士举杯笑道:“素闻房二郎豪爽霸气,今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二郎之风采何止霸气二字能够形容?来来来,杜某敬二郎一杯。”
房俊赶紧双手碰杯,与此人遥遥致意,礼貌说道:“岂敢当杜叔叔敬酒?小侄敬杜叔叔。”
青衫文士略微诧异:“二郎认得杜某?”
房俊道:“家父与克明公相交莫逆,克明公在世之时,家父亦曾携带小侄前往拜访,曾经见过杜叔叔两次,大抵过去多年,杜叔叔没有什么印象了吧。”
克明公,是指杜如晦。
“房谋杜断”,房玄龄与杜如晦齐名,而且两人交情极好,皆是李二陛下的两大肱骨之臣,深受器重,只是可惜杜如晦早死,李二陛下常常因此为止扼腕叹息,深为怀念。
眼前这位文士,便是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
论名气才华,杜楚客远远不及乃兄,但是这并不妨碍房俊对其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