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周翦一言未发，良久，才沉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王煜过来见朕！”
这有可能是阳谋，是敦煌故意为之，因为太过突兀，但被威胁的是京城，哪里有着大周的一切，还有秦怀柔等众多女人，以及还未出生的孩子，他不敢赌。
“是！”众人抱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而后，周翦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临时军帐，对北方狼族进行了了解，虽然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军中还是有不少老人知道。
“陛下，高祖时期，因边境争端，狼族曾南下，和巅峰的大周有过一战。”
“历时两年，高祖战败......”
“被迫签订草木之约，被迫割让了北方九城。”
光是听到这一句，帐篷里的所有人，包括周翦都是一震，面露凝重。
高祖即是大周的开国皇帝，巅峰时期，打了两年还打输了？这北方狼族得强大到什么地步。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已经遗忘了，但卑职曾听家父说过，高祖至死，不能瞑目，就是因为这一败！”
“草木之约，是整个大周的耻辱，到了先帝时期，先帝曾想要强化北原，找狼族报仇，昔日北王也算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推起来的，重甲骑兵就是为了对付狼族！”
“但......”说话那军中老人，欲言又止，后面的事就成了北王拥兵自重，所有人都知道。
闻言，全军面色皆是难看，身为大周军人，知道先辈们有如此之辱，岂能平静？
一个个暗自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粉碎昔日的草木之约。
周翦被这些话勾起了脑中的记忆碎片，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草木之约确实不光彩，所以在大周几乎是不可能被提起的，当年经历过这件事的那代人也早就尘归尘，土归土。
加上这几十年来狼族和大周相安无事，便就更没有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