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城城墙上,相夫疾看着城外那一个个拿着奇怪物体发声的齐人,眼睛里闪烁着光。
他的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拿这东西在稷下学宫与人辩论的场景,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就算是最为善辩的名家子弟,恐怕也要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相夫疾身侧,田冲和田儋两人却是脸色阴沉。
“大司马,秦人歹毒,不仅传播阿邑被攻陷的消息,还尽言降者不杀,意欲乱我军心,照此下去,城中定然会有许多人相信秦人的话,等到秦军攻城时,士卒将再无战心可言。”
田儋充满忧虑的说着。
在收到阿邑沦陷的消息后,他们立刻就将那传信的齐人控制起来。
他们尽量封锁消息,就怕传开后影响城中齐人的战心,哪知道如今还是被秦人给捅了出来。
田冲抿着嘴道:“就对士卒说都是秦人胡言,故意乱我军心。只要没人证实阿邑被攻陷的消息,士卒也只会将信将疑。至于秦人招降之事……”
田冲想到他放进城中的那一万齐卒,顿觉脑袋疼起来。
秦军劝降,不仅是有秦人在外相诱,城中更有齐人帮着他们宣传,这事情无论如何都压不下来啊。
还没等大司马想出解决这事情的方法,立刻又有城东的守卒前来禀报。
说阿邑方向有逃窜的齐卒和乡民前来甄城,如今已到甄城城下,哭天喊地,尽诉阿邑被秦人占领的事情。
田冲的脸一下就白了。
他望着远方的秦军营寨,颤声道:“赵佗,你这手段可真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