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教会这些学生怎样直面丑恶，成了章青皖此刻刻不容缓的课题。
章青皖将目光再次投向那个看上去可有可无的boss邱家卉，只见这个在一开始拥有眼睛的学生，此时已经愣在原地泪流满面。
就好像正在被霸凌的不是章青皖，而是邱家卉自己。
章青皖不可抑制地猜想一种可能：邱家卉会不会也是一个曾经遭受过这种霸凌的人？
章青皖瞬间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章青皖一脚蹬向在他身上耸动发春的男生，男生要处受害，吃痛抱腿，章青皖瞅准机会腹部用力，翻了个身状似脆弱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手紧紧扯住自己破碎不堪的衣领，一手试图盖住自己腰间被扯断的布料，脸上的泪水和涎液使他看上去几乎整个人都是破碎的。
章青皖眉头轻蹙着，似乎忍耐着痛楚和巨大的羞耻感，快速向邱家卉的方向跑去。
贝齿轻启，章青皖面无表情地一边流泪，一边虚弱说道：“可以帮我吗？帮帮我……”
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邱家卉避如蛇蝎地向旁边一闪，疯狂摇头，眼泪越掉越多。
是了，一个被欺凌者如果向一个弱者求助，弱者如果给出帮助，便会成为下一个被欺凌的对象。
烦躁间，章青皖不经意地瞥向邱家卉旁边的那个摄像头……
直播？
直播间的弹幕里充斥着脏话、yy、和不少看爽了的打赏：
章青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微微晃动着，但一直在对着他拍的摄像头，不忘人设地说道：“你们可以帮帮我么……我好害怕……”
脆弱的眼泪从章青皖的眼睛里流出，他的目光极其无助，“我不想他嫌弃我……我……”
章青皖话音未落，一个名叫的水友挺身而出，打赏了10个深水鱼雷，并在金光闪闪的老板专用喊话上说道：
紧跟着，一些原本只有零星几个的抗议声，跟着这位大气老板一起替他愤愤不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