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播间中的男人面色铁青，深吸一口气，才面无表情地开始下笔。
即使观众弹幕十分好奇他写了什么，并试图通过刷爆弹幕、和赠送礼物的方式让高静给他们看看，但显然，以上行为均没能镜头里的男人，匀出一个摄像头出来拍摄他的创作内容。
高静写道：
不对。
就算中了情药，这也不该是章青皖的反应。
人设崩了。
嗯，擦掉。
高静改道：
草。
怎么还是崩？
让章青皖爱上他，那不比毁灭第二世界还难？
算了，随便写写得了，反正也演不到这儿，这个傻逼的世界就应该已经玩完了。
高静默然无声地合上本子，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的直播时长。
差不多。
收工。
只见这人捂住口鼻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对着镜头摆了摆手：
“好啦，今天的部分写完啦，我们明天再见吧。”
话音一落，便将自己的直播间完全关闭。
下播的速度快到观众都来不及打字。
直到高静的直播关闭，屏幕变成黑色后，络绎不绝的弹幕仍然在三面弹幕墙上飘着。
不少聊天者在高静的直播间聊起来：
高贵的观众？
哼。
直播间在被关闭的一刻，便变成了高静的“私人领域”。
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眉骨，温柔的笑意终于从脸上完全消失。
自从选中章青皖成为他被害者的那天，高静就开始学习微笑。怎样才能笑得真诚，笑得毫无恶意，高静足足学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