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明算盘打得噼啪响，吵得原本专心致志在钱三平朋友圈里寻找正脸照的乔圆圆都忍不住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白眼，“敬爱的王主任，我坐你对面呢，别把我当死人好吧？对了，法制办的人你熟不熟，我下午找他们审一个文件。”
王建明问：“什么文件？你们那个行业监管的文还没批下来？我半个月前审的稿啊我记得。”
乔圆圆盯着手机屏幕，皱起眉，“不好弄，政府办文秘室不想走政府办文号，想让我们搞多部门联合发文，妈的十几个部门啊，联合发文不得跑死我？准备去求求法制办的人，让他们看看，这种类型的文件是不是规定了就得发规范性文件。”
王建明说：“行，有个姓曾的我还挺熟，我下午带你去找他。”
乔圆圆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谢啦，下午请你喝奶茶。”
王建明这人，嘴巴是贱，人也刻薄，不过工作上倒是真帮忙，因此乔圆圆也挺矛盾，想要远离他，又不能彻底远离，所以矛盾诸多，烦恼丛生。
“找到了！”乔圆圆惊呼一声，差点从小凳子上跳起来，忙不迭把照片递给陈会计，“就中间这个，戴了胸牌的。”
陈会计连同方月两个人齐齐探出头，眯起眼，在乔圆圆放大十倍的照片上看到了写有“钱三平”三个字的胸牌，“再缩小点，我看看人。”
是一张工作合照，照片上一流水儿的年轻男人，穿着统一的黑西裤，白衬衫。大约是培训结束，在活动室里合影留恋。
十几个人并排站，其中最高的那个就是钱三平。
他顶着一头干净清爽的短发，戴细边框眼镜，腰短腿长，肩膀宽阔。一双中原人传统的单眼皮，躲在镜片后也乌黑有神，再往下看，鼻子挺拔，嘴唇略薄，右手举一张“赢在当下”的字牌，正对着镜头外的人礼貌微笑。
乔圆圆对他的第一评价是“斯文”。
“啧啧啧啧啧。”陈会计摇着脑袋发出一连串夸张的咋舌声，“极品啊极品，乔老板，就冲这个外形，你这次必须给我拿下，不然你真的…………后悔终生！后悔终生啊！”
乔圆圆扁扁嘴，“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但陈会计又开始怀疑，“不过靓仔出来相亲，九成九是诈骗。”
乔圆圆说：“人家大唐电力的哎，骗我这个穷鬼公务员干嘛？你信不信，我工资都不够他交公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