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本身是想要回休息室去商量晚上的事情,没想到的是有个科室里的女医生正在休息室里。于是我跟陈树只好带着那个笨重的收音机在医院绕来绕去,最后在医院的顶楼花园里找了个清静的地方。
刚坐下,陈树就揶揄我:“我说你这天天住在医院休息室里,是不是因为经常有女医生女护士过去待着,所以你舍不得走啊。”
我白他一眼在他旁边坐下。
“得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一样那么猥琐呢!”
陈树抱着收音机耸耸肩:“行行行,就我猥琐,你是品质高洁的大医生,来我们说正事儿,看看大医生对今天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话算是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要是能有办法还用天天指望着他来救命吗?分明就是嫌我骂他猥琐故意怼我呢。
还好陈叔这人没脸没皮,真跟你斗两句嘴的时候,也不会非要分出个胜负来,看见我不说话了就自己自顾自的笑嘻嘻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现在呢,就是怀疑你们,那个邓主任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这个收音机和魇产生了联系,又把这个收音机送给了他的外公。”
陈叔的手指在收音机外壳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木头壳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个迟暮的老人在嗡嗡咳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这声音让我很不舒服,抬手把陈树的手扒拉开,然后才跟他问:“那这收音机里边总听到的那些医疗事故,死者死因之类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魇,是很多不同的肢体拼接到一起的,对吗?”
“对。”
陈树这问题又勾起了我昨天晚上经历过的恐惧事件的回忆,一想到昨天晚上看到过的东西,我就打心眼儿里的不舒坦,甚至有点反胃。
陈树给我解释说:“医院里产生的魇经常会有这样的状况。他们并不是单独一个病人死者的执念,而是很多个微弱的执念汇聚在一起,最终才拥有了属于魇的力量。”
“因为他们的汇聚并非是人为的而是巧合,所以他们的执念虽然一定程度上有共同点,却又不能彼此完美融合,这就造成了你在看到魇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用不同的残枝碎片拼接出来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