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才是最卑劣的人。”
任祺日的微笑非常灼目。“……从过去一直都是。”
江景文沈默著,他忽然发现,任祺日和他直接的鸿沟,也许是永远没办法跨过去的。青年的身後仿佛有许多的故事,短短的几句话所透出的沈重,几乎让人难以负荷。
其实,他也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江景文苦笑一声,转移话题说:“我听说,你打算辞去公司的职务……”
“嗯。”
“我还以为是谣传。”
“并不是。”任祺日解释道:“这是和所有股东商量的结果,我们可以聘请更优秀的管理人才来打理公司。”
“那你……”
任祺日像是感觉到了什麽,看了一眼腕表,接著便站了起来,“抱歉,我要先离开了……”
江景文没想到难得最後一次的见面居然如此仓促,不由得跟著站起来,扬声问:“我们还可以在联络麽?”
“……”任祺日并没有即刻回答,江景文有些受伤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任祺日饱含歉意地笑了笑,轻声地说:“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