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文静静地听著。
虽然他也猜到青年这副模样估计和感情脱不了干系,不过在感受到任祺日的难过时,江景文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他像是受鬼魅牵引一样地倾身。任祺日的嘴唇还残留著酒水的味儿,比想象中的苦。
男人的鼻尖轻轻地与青年摩挲著,一声低哑的呢喃从那双薄唇溢出:“离开他吧。”
“离开他,祺日……”
宽厚的大掌抚过任祺日的眼帘,“选择我。”江景文过去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保证,我不会让你这样。我有自信,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让他喜欢的人悲伤。
他一定……会让他爱的人,成为最幸福的人。
青年迷迷蒙蒙地睁了睁眼,像是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落在唇边的吻是真实的、热切的,抚摸他的身躯的手有些冰凉,舒适的感觉让人仿佛置身在美梦之中一样。
任祺日感觉有什麽压了上来,他胡乱地吸著气,乖巧地由著身上的人亲吻自己的脖子。
趁人之危绝对不是个君子该做的事情,且不说江景文是不是君子,但是他清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和任祺日之间就再也横跨不过那条间隔了。
在感觉到身下的人似有似无地回应自己的时候,江景文几乎要被狂喜淹没,心口也跳动得厉害……他总觉得过去二十几年都白活了。
然而,在他更进一步探索青年的身躯之前,一声轻唤却让江景文的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