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了胸前的坠子。
——又能、又能怎么样?
已经回不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王筝真的是他害死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我哽咽着,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
我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的离开了。
再也经不起了。
***
我沉默地望着对头。
任三爷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徐长生唤了一声:“小少爷。”他收拾着东西,“过两天我再给你仔细查查眼睛,如果有什么,可能还要去医院一趟,设备比较齐全。清宏,把这药搁在桌上。”
徐清宏声细如蚊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把药包搁下了,又小声地说:“小少爷,您……里面的药水,早午晚都要滴几滴,还有止痛药,说明都在里头了。”
我看着他淡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徐清宏腼腆地回以一笑,只是在转头看向任三爷的时候,猛地垂下眼帘,受惊似地快步走向他的爷爷。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便忽然一阵冰凉。我的目光转向他,任三爷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就是想,估计也发不出声音,脖子已经抹了药,有些刺鼻。
“唉。”徐长生看了看我们,陡然轻叹了一声。
“爷爷,叹什么气啊?”徐清宏鬼祟地问了一声,徐长生狠狠地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记。
“出去,凑什么热闹。”
“啊,我、我这不是关心三爷和小少爷么……”
徐长生走出门前,又回头对着任三爷说了一声:“三爷,这几天您也该把事情放一放,老张那里我会去说的。”
任三爷点了点头。
徐长生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合上门。
我吁了口气,往后靠着,后头垫着枕头,很是柔软。
他坐在床边,两手紧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像是有千言万语一样。
我看了看他的脖子,任三爷皮肤向来白嫩,一点伤就能红肿发紫,更何况是勒痕。我蓦地觉得一阵刺痛,垂着眼别过头去。
他猛地拉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