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徐清宏有天撬开了门锁。
他冲到我跟前,摸出了钥匙,替我打开了链子,然后急急说——我已经让人备车了,你赶紧走了别再让三爷逮到了!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三爷会看在我爷爷的面子,拿不了我如何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三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一贯神神秘秘的,我没想过他会疯癫成这样……
然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欢呼,心中有种什么落空的空虚感。换上了徐清宏带来的干净衣服,转头瞥见矮案上的照片,突然将那相框拿起来往地上摔去,镜子“啪嗒”便碎开了,我像是泄愤一样地踩着那张照片上的人——仿佛像是踩着他一样地爽快。
之后,我衣着整齐地回到了家。
老何远远就迎了上来,大叫说——小少爷,您去出差出这么久,居然连个信也没回来,要担心死我了!
爸爸——!!
儿子从二楼大叫一声,连哭带跑地冲楼上跑了下来,扑进我怀里。
之后,我打电话到公司,才明白,我不在的这段时候……
彻底变天了。
股东一夕之间全数倒戈,若要说之前他们还有些微迟疑,那么这时候几乎是一致决议更换主事人选,否则便要从任氏退股。
我找遍了所有和任氏有过交情或是合作的对象,却也知道没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