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萬很少做梦,也不爱做梦。梦境之于她来说只是现实的延伸,在那儿她依旧感受不到快乐和喜悦,倒不如没有的好。
但今天这个似乎有些不同。
安静且单调,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空旷的像是一片白色荒漠。
‘试着装饰一下它吧!’突然有个声音这么引导着她,‘什么样的都可以。’
什么样的都可以,反倒更不知道该做成什么样。流萬感到一阵头大,愈发肯定自己大概率是做不了什么正常的梦了。
便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
但总而言之,那一定不是什么很有特色的成品,否则也不至于醒来一点儿印象都没。
流萬捂着脑袋在被褥里又坐了会儿,就起身出了和室。
“您没事吗?”犬饲照依然如往常那般守在门外,但眉间已经皱地能夹死一只苍蝇。
“没事,就是被撞倒了而已。”流萬摆了摆手,“话说回来,那个掉下来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掉下来的女孩子?”犬饲照疑惑地复读了一遍,“可当时只有您一个人啊?司机也说没发现什么异常,等我出去时你就倒在那儿了。”
“我一个?!没有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啊!”流萬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嘴,转而无奈地笑起来,“这还真是少有的经历。”
前后转变快得让犬饲照一头雾水。
但那对于流萬来说,也确实是次不常有的经历——毕竟不是谁都会被死神正面砸。
不过如果真要细究起来,她这次晕的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要是她记得没错,在那个女孩掉下来的瞬间她应该就有及时采取措施,不至于在拦住对方的情况下伤到自己。
这场匪夷所思的晕厥是在接触对方后的几秒内突然发生的!
原因不明。
但好在她的身体没有异常。
“岳藏大人在里面等您了,小姐。”
思绪被打断,流萬也就不再纠结,整理了下衣衫便进了门。
“脚怎么了?”
还没等她落座,岳藏就突然问道,也让流萬的步伐顿了顿。
“没什么,祖父大人。”她神色自然地落座,脚下平稳的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只是刚才休息的时候压得有些麻了。”
“没事就好,之前犬饲报告说你晕倒了,还想着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有些贫血,让您费心了。”流萬一板一眼的回道:“您这次找我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出她并不想在晕厥的事上交流太多,岳藏只能由着她把话扯开,遂直切主题,“那位押村议员死了。”
“就是您之前见的那位吗?”
“是。”
“自然死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