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一出，陈怀古就差点扇自己一巴掌。
“求求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陈怀古内心里都快哭了。
“哈哈哈哈，”白髓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陈怀古挺有意思，“不用如此勉强自己，老夫在这里住了数百年，早已经洞悉人心。无论是邪恶，还是善良；无论是阴险，还是友好，老夫都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而且老夫也明白，想要阻止心中的思绪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拘束。”
在白髓的眼里，陈怀古不过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崽子，他哪里会和他一般见识？
听见白髓这么说，陈怀古顿时松了口气：“感谢前辈谅解。”
而其他人已经在旁边看呆了！
他们如何能想象陈怀古居然能和九阶将灵这样的存在攀关系？
陈怀古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前辈是否正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是在为晋阶王灵做准备？”
“不错。”白髓很干脆地就承认了。
得到了本尊的确认之后，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震，尤其是丛原和百魅！
这不仅是一位远远走在他们前面的先辈，还是一位勇者！
“那前辈……有把握吗？”陈怀古试探性地问道。
白髓抬头望天，眼神里透露出难以捉摸的意味，“终究是逆天而行，不过是争一分生机罢了。”
一分生机？
那不是只有一成把握？
陈怀古心头一震：“那前辈为何不再多做些准备，让成功的几率大一些？”
如果是陈怀古，若是某件事情只有一成把握，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闯的，这个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谁知白髓却摇了摇头：“这个不是准备多少的问题，想要在现世逆天而行，无论你作何安排，成功的几率始终就只有一成！有可能你准备得越多，到时候晋阶的阻碍就越大。”
陈怀古听呆了，居然还有这种设定？
那最简单的方法岂不是什么都不准备了？
白髓一看陈怀古，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道：“那也不行，若是准备不够，那就连一成几率都没了。”
“？？？”
众人听得一脸懵。
准备多了是错，不准备也是错，那到底该怎么搞嘛？
“现世终究不是灵应该存在的地方，有一线生机已经是这番天地莫大的恩赐了。”白髓摇摇头说道。
听见这话，丛原和百魅在一旁若有所思。
“那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陈怀古认真地说道，“虽然我实力卑微，但也愿意助前辈一臂之力！”
陈怀古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他甚至还想观摩白髓晋阶的过程，不过他觉得要是一开始就提这种冒昧的要求恐怕会惹得白髓不爽，于是退而求其次，先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要是能先帮忙，后面再提观摩的事情，也就不那么突兀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