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学真摇摇头：“让她走。”
陶婉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水淼淼跟着来到外面，安慰她：“卢叔叔太伤心了，你别往心里去。你也是受害者，做错事的，是那些坏人，不是你。”
陶婉低着头，一抽一抽的哭。
水淼淼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肩头：“担惊受怕那么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有了什么动静立刻通知你，别太自责了。”
说完她又叮嘱小杨把陶婉送回去。
目送着两人离开，水淼淼刚要回病房，却被张瑞峰拉住：“水总，这件事跟陶小姐也不是全无关系。”
“什么意思？”
“那晚卢总将陶小姐送到闹市区，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她却去了那一片。”
这句话在水淼淼脑子里转了一圈，她震惊地张开嘴：“你的意思是，她和犯罪分子是一伙的？”
“那也不至于，她只是给犯罪分子提供了机会。”
张瑞峰的语气，显然恨不得陶婉是一伙的，可惜她不是。
水淼淼沉默了。
本来她就已经很自责了，现在更加愧疚。
如果不是她给了陶婉暗示，如果不是她给了陶婉期待，也许陶婉还是那个单纯的姑娘，不会想要跟卢博文发生牵扯，也不至于让卢博文昏迷不醒。
片刻之后，水淼淼深吸口气，叮嘱张瑞峰：“这事不要让卢叔叔和宋阿姨知道，烂在肚子里。”
“我是卢总的助理...”
言外之意，他只听卢博文的。
可是卢博文昏迷不醒，他当然要听卢学真的。
水淼淼别无他法，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算我求你了，现在卢叔叔和宋阿姨受不了刺激，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好吗？”
张瑞峰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水淼淼偏过脸：“如果博文再也没办法醒过来，我照顾他一辈子。”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完成任务了。
就算让她在这里搭上一条命，再搭上现实中那条命，她都不可能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