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妖孽对自己的杀伤力犹不自知，轮到他点餐，柜台服务员却如入禅定，从容问道：“请问有什么推荐？”
年轻的服务员沉浸在妖孽的容颜中，呆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
靳沐尘不言，轻轻地曲指，敲了敲柜面。
这个动作隐秘却轻巧，旁人看不出来，顾清源却知道，那是靳沐尘不耐烦的征兆。
服务员终于反应过来，低了头，不敢直视靳沐尘，双耳通红，低声问道：“这位顾客，请问需要点什么？”
靳沐尘对一切如若未闻，神色淡然地点了两杯招牌饮料，和顾清源走到了落地玻璃旁的座位，将墨镜放回风衣口袋里。
顾清源再次疑惑：“靳少一寸光阴一寸金，今天怎么把时间浪费在网红店？”
靳沐尘轻笑，指了指“幸福之路”对面，灯光通透的“江边兰”餐厅，说：“你不是要让鱼儿自己游过来吗？耐心等着。”
顾清源脸上一喜：“奏效了？”
一周前。
江彦查到了汪大海的空壳公司。
而顾清源记得，汪大海恰好是曲远琳的远方亲戚。
江彦问：“那么，我们去查曲远琳？”
顾清源摇了摇头，提议道：“不如，我们让鱼儿自己游过来。”
江彦不解：“那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打一顿就什么都说了，何必大费周章？”
“老赖和其他人不一样——老赖滑不溜秋，谁知道会说什么，而且，还打草惊蛇。”
“那么，顾小姐有什么办法？”
顾清源握拳，在空中作出了一个动作：“打他一顿——”……
刚才不是说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