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低低应了一声,扶着她回惊鹊院。
进了门,秦桑还没有回来。叶葵眸光微沉,进了内室,有些心焦地等待起来。苍城的消息,到底会如何?沈流的死,对任何人来说都应该是个巨大的冲击才是。没了沈流,大越便少了一名猛将,苍城也就多了几分被破的可能。而对于裴家来说,这更是晴天霹雳。
只因为沈流曾是永安侯的部下一事,裴家就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永安侯不在府中,怕也是同这件事脱不开干系的。
这么一想,前路便愈发艰难了起来。
沈流在苍城被正法,同在苍城的裴长歌又是否会被牵累?这一切,隔着远路,叫人只能暗地里猜测。越猜测越慌张,越慌张却又忍不住更要去想。生生要将自己给折磨死了才甘心。
勒紧夏衫,就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来。
叶葵垂头看着,嘴角就忍不住微微扬起一抹笑来。
这种又甜蜜又担心的滋味啊……
“夫人,秦桑回来了。”珠帘被打起,燕草探进来半个身子,急声道。
绷紧的衣衫倏忽被松开,叶葵正色起来,吩咐道:“让她进来,你去外头守着。”
燕草应声而去,没一会,便换了秦桑进来。细看去就会发现,她头上的发有些散了,身上的衣裳也沾了些灰尘,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这才离开几个时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叶葵坐直了身子,道:“打听到了什么?”
秦桑没有吱声,先沉默地上前往叶葵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缓缓道:“苍城总督沈流通敌叛国,其罪当诛。”
通敌叛国?
叶葵才搭在身后靠枕上的手顿住了,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桑,将她口中的话又给重复了一遍:“沈流通敌叛国?”
“是……”秦桑说着是,声音中却满是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