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氏虽然有点脑子,但是性子却已经是长好了的。
在叶葵姐弟未曾回归叶家之前,贺氏可都是一直秉承着“宽和待人”的原则在做事。虽然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没有人知道,但是那时的贺氏可是极其要脸面的。
所以这规矩要立,却不会像那些寒门小户里的一般虐待她们。
后来她更是隐忍到了极致,轻易间连门也不出。
可如今叶老夫人竟然敢这般对待她,将她打成这般模样,她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心中五味杂,杨姨娘却仍旧咬牙忍着。
做母亲的发落儿子的妾,管起了儿子的房中事,说起来不免也要叫人笑话。可叶老夫人现在连这个也不顾了,可见她这是真的气急了。杨姨娘垂着头跪在那,像是根木头似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叶老夫人亦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转着念珠心中默念着心经。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等着,等着叶崇文的到来。好在这等待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花费多少。
叶崇文匆匆闯进门的刹那,杨姨娘那一直像是截木头似僵硬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好巧不巧地便在叶崇文的眼皮子底下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锦娘!”叶崇文脚步一滞,似乎想要冲过去一探究竟。可是想到坐在那的叶老夫人,他却又生生忍住了。
叶老夫人停止下了转着念珠的手,心中先是冷笑了一声。
这个杨姨娘,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耍心机,果真是太看得起她自己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恐怕也就只能骗骗她这脑子像是搁在屋子里忘记带出来一般的蠢儿子了!
“老二!”叶老夫人蓦地将手中念珠丢掷到了他的身上,道,“我派人去请你来,你却不来。如今我没寻你了,你怎么倒是来了?”
黑檀木,阴刻着经文的念珠迎面而来,叶崇文手忙脚乱地将其接住,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一听到叶老夫人的话,他却是又立刻傻了眼。
“母亲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儿子方才不过是有事给耽搁了而已。”叶崇文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抹一把额上沁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