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风刚才才会让血水穿透衣服缠在她的手臂上,以此瞒过贺阳。
南风连一眼也不愿意施舍给那种东西,只捧起已经变温的牛奶,慢慢喝光。
温热的牛奶进入胃里,从体内一点一点温暖起来,连头疼也缓和了些许,南风靠在沙发背上,无言的注视着窗外的月光。
她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梦里小小的棺材紧闭着,式样简朴的木棺,在漫长的时间里上面漆的红漆也变得黯淡了,只是没有灰尘。那真的是一口非常小的棺材,只放得下一个孩童吧。它被孤零零的放在那里,被死寂的黑暗包围着。
那棺材里躺着她很重要的人。
可那是谁?
想不起来。
揭开棺盖就知道了吧。
但她无法靠近。无论同样的梦做了多少次,梦里的她始终身陷于泥沼一般的黑暗之中,黑暗从四面八方压迫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寸步难行。
所以每次她做过这个梦后心情都会特别恶劣。
更别提今夜她又是被人从梦中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