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不干活就躲远点!”
北府兵说话很不客气,他们虽然对段先并无恶感,却也知道,他是鲜卑人。
北府兵对鲜卑人有一种天然的排斥之感,段先看着他们手脚利落的将同伴身上的甲胄剥下来。
还在不停喷涌的鲜血,将还算干净的铠甲彻底染红。没有人在意同伴的生死,或者说在连年的战争之下,人性都变得淡漠了。
同袍之情固然重要,但严峻的局面也没有留给人们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打赢一场战争,做足准备,争取再下一城,就是战士们周而复始的目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或许,对于战士来说,能够披着牺牲同伴的甲胄继续征战,就是他们极致的浪漫了。
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兄弟一心,多杀敌人!
江岸边上,形形色色的甲胄堆成了山,士兵们正在把水中的尸体拉上岸,按照军中的礼仪,不论是己方的还是敌方的战士,只要是不幸丧生的,负责打扫战场的胜利一方,都要给他们妥善的安置,至少也要将他们埋葬。
“这里还有一个人没脱甲胄!”
“看起来还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