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所有人都窥见了真相。
——旁边，一个新入职的小警察听到了刚才的那一番话，此时正看着这边，天真的眼中满是感动。他双眼发亮地朝江夏鞠了一躬。江夏一怔，然后条件反射地朝他点了点头。
这时，吃饱瘫在江夏肩上的人鱼突然一动。
人鱼摸着撑圆的肚子，艰难坐起身，甩了甩尾巴，然后抬手往某个方向一指——那边隐约有杀气和式神的气息。
……虽然正被能量核灌到撑，但溜到附近的杀气也不能放过。
江夏看了一眼别的鬼，发现它们显然没有人鱼这种觉悟。而是在人鱼有所反应之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往同一个方向恹恹地张望了一眼，颇有一种饱餐山珍海味之后，审视馒头榨菜的挑剔感觉。
江夏趁乱挨个敲了一下这群鬼们的脑壳，以示谴责。做人不能太贪心，但是做鬼可以，太佛系是养不活自己的。
鬼们默默抱住脑袋，虚心接受。
江夏则循着鬼的指向，望向小巷口。
就见一个穿着风衣、戴着手套和帽子，双眼尖锐上挑的男人从一辆车里下来，拎着一袋东西走向小巷。
刚走了一步，他看到这边的一堆警车，忽然又折返回车里，打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