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羲央喃喃着,更紧的抱住自己。那是从心里冒出来的冷意,好像那里裂了个大口一样,寒意从缝隙间涌出,侵袭全身。
不明原因,却让预言者直觉不祥。
***
到了赏樱的那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羲央穿了一件春夏穿的长袖旗袍,雪白的素绉缎上错落有致的绣着胭脂色的樱花,撑一把红底白花的油纸伞,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长长的黑发被十束结成包子头,垂下的发辫在腿侧轻轻摇晃,缀着红樱的发饰,像是某种生物的尾巴。
上野公园的樱花开的正好,一路行来,落英缤纷,散落的花瓣如同纷扬的大雪,又如春日里的一梦,凋零于死亡之前,从容的谢落。
“花吹雪——はなふぶき——果然没错啊。”
十束如此感叹。
羲央坐在镰本肩上,凝视着这花死之前最后的一舞。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樱花却从她指尖滑过。她安静的收回手,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如樱花一般美丽而短暂的生命,绚丽而从容的死亡,连凋零的姿势也如此平静。
……就像是,他们的死亡。
你看到了吧。
羲央的睫毛微颤。
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羲洛死后,兔子清理了水蛭子和志那都比古的记忆,给他们改换了新的身份,不久前在街上偶遇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脸上也有了平和的神色,已经不再是跟在羲洛身后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