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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十七班的教室每天都热闹的像赶集。
祁娇女士边摁着眼皮边抱怨：“我的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别跳了你妈的。”
端庄抄着作业的安亦女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今天右眼也直跳，娇娇，守护好我们的漫画和小说。”
“你那是抄作业累的。”寇凡抄作业抄的头不抬眼不睁。嘴里还不停念叨：“河马疯了，这作业也太多了。谁能写得完啊！”
“不想写了……”祁娇说。
安亦点头：“我也是……”
季谌优哉游哉，喝了口水。旁边的同桌云淡风轻，看着霸道总裁小说。
“你不抄么？”季谌问。
李羿活动活动肩膀：“懒得抄。”
“……”
言语间，英语课代表抱着一摞参考书回来了，那是昨天收上去的英语作业。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梁有成，以及被当场抓获的周一强和毛小骏。
祁娇逮住周一强：“强子，河马又吃枪药了？”
“别提了，我觉得我们可能摊上事了。”
“？”
英语作业悉数发回来，梁有成站在讲台上，脸色铁青，阎王看了都想喊声爹。
往常上课梁有成一定会争分夺秒开始讲课。今天反其道而行之，进来就面无表情背着手，把教辅狠狠往讲台上一砸，一句话都不说。
李羿翻开参考书，瞥了一眼。没批，虽然他也没写。不过往常梁有成通常会给他写句“下课来办公室找我。”今天什么都没写。
“二哥你的批了吗？”祁娇转头问。
“没有。”
“我的也没批。”
毛小骏：“我的也没批。”
周一强：“我的也是。”
周一强向前倾，靠近李羿椅子后背，食指悄悄椅子靠背。“李二，你说河马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李羿还没等回答，梁有成在讲台上板着脸：“我没来。”
班上一阵哄笑。
梁有成背着手，戳戳黑板：“周一强，你声音比我都大，我看你是想起来回答问题了。”
周一强：我不是我没有。
“站起来，第一题填什么？”
“enjoy。”
“加不加s”
“要不……加上？”
“回答的对，非常正确！那你给老师解释一下，第三人称单数，这么简单的题，为什么你连s都忘了加了。”
周一强：“我马虎了。”
梁有成提高音量：“是你马虎了，还是季谌马虎了？”
“……”
全班气压骤然降低，绝大多数都是抄的，自己心里面都清楚。大家纷纷埋着头，像是被敌人追击顾头不顾尾的鸵鸟，做可怜状。
“都把书给我摊开，翻到昨天作业那一章。”
“抄的……”
“抄的……”
“抄的，还不是抄同一个人的。”
“抄的……”
一会儿工夫，梁有成就瞬移到了李羿身边。
“我没抄。”李羿抢在梁有成前先开口了。
“你还能不抄？你们这些一条绳上的蚂蚱。把手拿开！”河马面对比包子皮都白净的一课一练，突然尴尬：“……”
“你更厉害，你是没抄，你直接就没写！”
“……”
全班除了前排几个平常学习就很用功的学生之外，全部站了起来。
梁有成一看季谌的，加了s了，但是一看就是刚添上的：“罪魁祸首原来在这儿啊，你也给我起来站着！”
梁有成气急败坏的翻弄着参考书，恨不得直接摔地上。“都给我看看，这就是高二十七班的学生！一个个的，死皮不要脸！布置作业让你们做，你们给我抄！让你写作业是为了巩固学过的知识，你抄能学会什么！”
全班像丧尸进城，整整齐齐的。
“牛逼！牛逼！你们自己看看还有几个在坐着的？啊？！全班没抄作业的还不够十个，你们爱念念不念滚！听着哈，谁想学自己去办公室问，这课不用上了，没法上了！还高考，不用考了！真没教过你们这么差劲的学生！”临走“咣”的把黑板擦摔在讲台上，激起粉笔灰一片。
空气突然安静。
全班站的密密麻麻，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就很尴尬。
安亦他们里面算是比较乖比较听话的，她觉得气氛很尴尬，回头问李羿和季谌：“班长，要不去办公室把老师叫回来？”
这种事，如果张正昊在场的话肯定河马前脚迈出教室门，后脚点头哈腰的杀进办公室，代表全班向河马道歉，热脸贴冷腚也得把河马请回来，将拍马屁精神发挥到骨子里。
但是张正昊不在。
管事的还是李羿和季谌这种自己的事都懒得管的。
李羿秒回：“不管，不上课还不好啊？”
毛小骏&周一强：“你真的太没有责任心了。”
“像个冷酷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