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是日式的，夜里生意很好。
两人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进去就是埋头点菜。
肖赞垂头看着菜单。
他出门出得太急忘了戴眼镜，隐形眼镜也早在卸妆的时候摘掉了。
角落光线暗，肖赞看着眼前的菜谱跟看被打了马赛克的天书似得，脑袋一埋再埋，就差直接贴在菜单上了。
王耶啵也不点菜，就扭头看他，他的视线在肖赞脸上那一排雀斑上停留了半晌，忍不住笑了。
那是他出门前给肖赞画的，还有眼角下的那颗小小的泪痣，很可爱。
肖赞莫名其妙听到一声笑，疑惑地抬头看王耶啵：“笑什么？”
王耶啵收敛住笑：“赞哥点了雀斑也好看。”
肖赞突如其来地收了一波彩虹屁，白了王耶啵一眼：“别以为夸我我一会就会买单，我看着像那么容易宰的肥鱼吗？”
王耶啵“嗯”了一声。
肖赞瞪他：“王耶啵，不要逼我在最快乐的地方打你。”
王耶啵被惹得一阵笑，伸出手拍了拍肖赞脑袋：“好了，快点菜吧，有人看过来了。”
肖赞闻言看了一圈四周，发现还真的有一些女生朝他们这边看，他扯下口罩对王耶啵亮了亮兔牙，这才扭回头继续点菜。
在强烈的克制下，两人没点很多的菜，肉类只点了两盘，送走菜单时，肖赞的眼珠子都快跟着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菜品一一上来，肖赞夹着毛肚就要往满是辣油的锅里浸，毛肚都快沾上辣油了，被一筷子夹住。
“你认真的？”
“就这一块。”肖赞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紧盯着辣锅里的红油，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两个大字。
王耶啵盯着青年这幅模样，筷子夹得更紧了，好整以暇地笑看着。
肖赞被盯得脸皮不够用了，丧气地转移了筷子的投向：“没有辣的火锅有灵魂吗？”
王耶啵笑一声，夹过毛肚放进辣锅里煮熟，扔进肖赞碗里：“就一块。”
肖赞的眼睛瞬间亮了。
几分钟后，肉出锅，王耶啵压低帽檐，摘下了口罩放在一旁。
火锅店雾气缭绕，吵闹聊天声不断，吃得正欢，肖赞忽然感觉到好几道视线不对劲地投来。
“是吧？”
“我感觉像。”
“要不要过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