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啊啊啊！”
大缸内，青年说不出话，张开的嘴里没有牙齿和舌头，好像深渊一般。
赵安忍着巨大的恐惧，艰难地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干枯的脸，青年突然被碰到，陡然打个寒噤，尔后疯狂摇头，叫声也戛然而止。
赵安低声道：“能听懂我说话吗？听懂了，就点点头。”
青年一顿，似有些怀疑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但他还是点了头。
赵安道：“我是赵安，后宫大总管。”
青年木讷的脸上起了一些变化，似想说什么，但他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你是先帝的儿子？”
青年点了头。
赵安再问：“是洛清霜害了你？”
青年听后却僵住了，然后激动地摇晃，又开始叫，仿佛疯了一般。
赵安不知他想表达什么，以为是仇恨作祟，便扶住大缸轻声道：“我知道你很愤怒，不过你先冷静一点。回答我，洛清霜是不是你母亲？”
青年却疯狂摇头。
赵安顿觉白毛汗爬满了后背。
“你说什么？洛清霜不是你母亲，你确定吗？”
青年嗷嗷叫着表达自己的愤怒。
看来老妖婆身上的秘密比预想的还要多。
可惜，先帝唯一的儿子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也无法交流。
赵安只能按住他的头，示意他保持冷静，然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你见过冠军侯的女儿么？”
青年那可怕的脸顿时一僵，即便失去了五官，赵安也能从他抽搐的脸部肌肉判断出他在恐惧，然后他竟然慢慢点了头。
赵安大喜，赶忙追问道：“她是谁？是不是洛清霜！”
青年浑身巨震，又开始发狂，拼了命地摇晃大缸，奋力挣扎嚎叫，大嘴好像黑洞压过来，吓得赵安后退了好几步。
青年彻底魔怔了，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上面的锁链嗡嗡乱响。
赵安根本不清楚他经历了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