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戎笑得想哭了:“不是,没谁。我只是对您打个比方。”
霍相贞几乎困惑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马从戎苦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霍相贞单手扶了膝盖,微微俯身去看马从戎的眼睛:“你来是干什么的?我让你给我洗洗脚,你可好,把我往水里一放就不管了,还叽里咕噜的跟我扯了一大堆废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拿话敲打我呢?我救你还救出毛病了?什么新人旧人的,我白天差点儿让连毅轰成了铁皮罐头,现在还有心思跟你扯淡?你到底给不给我洗?你不洗就滚出去,我自己洗!”
马从戎连连点头:“洗,洗,这就洗。大爷您坐好了,肩膀上有伤,别乱动。那个……炕挺大的,晚上我陪您睡?我睡觉轻,您夜里要是有事儿,叫我一声就成。”
霍相贞抬头又望向了玻璃窗户:“用不着,我能有什么事儿?”
马从戎笑道:“端茶递水撒尿,不都是事儿?”
霍相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道眉毛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摆才好了:“我夜里有那么忙吗?”
马从戎往他的小腿上泼水:“真的,这地方不比家里,处处都不方便。刚才那个谁,小李,出去解手,差点儿没掉粪坑里。”
霍相贞听到这里,不置可否的一点头。
马从戎泼了水,吹了灯,在土炕一边铺了席子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