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欲哭无泪地看着被晋长盈当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的花瓣,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伸手去拢那残缺干瘪的花瓣,仿佛这样便能把花瓣重新拼凑到一起。
一旁的五皇子妃见状,不由笑道:“县主性情还是这般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这魏紫有花后之称,价格更是不同凡响,如今县主随手摘了一朵,只怕是寻常人家几年的吃穿用度了吧?”
“是吗?”晋长盈闻言,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似是十分不在意地轻哼一声,道:“这点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话虽这么说,然而晋长盈心里却在滴血,她方才也只是想耍耍酷,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啊!
谁知道这里这么多花,偏生她就能拽到最贵的那一盆!
她严重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犯什么水逆,方才在翠和轩也是,莫名其妙账册上多了一个赤字,数额还十分巨大,让晋长盈想不在意都难,这会儿晋长盈这个败家玩意儿,又辣手摧花,弄坏了人家一盆花。
像这些花花草草之类的,跟着柳皎月混得久了,行情晋长盈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少则几千两,多则几万两,像柳皎月家那盆鬼兰,价格更不用提,几十万几百万两都不一定能拿到一盆,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思及此,晋长盈背后不由悄悄沁出了冷汗,看着花盆里被晋长盈摧残得只剩枝叶的……魏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