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夫说,傅濯养这么些时日,应当已然大好,然而让晋长盈有些奇怪的是,傅濯的身体情况却时好时坏,并不是因为傅濯的伤口如何复发,傅濯的伤口正在脱痂,恢复得很好,只是风寒却不见好。
不知是被风吹着了还是如何,傅濯不知何时染上了咳疾,一连半个月都咳个不停,晋长盈每日让大夫诊脉开药,却不见好转。
今日店内无事,晋长盈想着回府看看傅濯的风寒可有好转,便见傅濯只披着外衣在院子内走,晋长盈几步走了上去,见他身边也没个下人伺候,有些不悦道:“你风寒未好,如何敢站在风口,莫不是想这一辈子便带着咳疾不好了?”
傅濯握拳掩唇咳了咳,两颊因咳嗽升起暗红,他嘴皮有些干裂,对晋长盈笑着道:“不过是在床上躺的有些不耐,便下床走走罢了。”
“那也得穿好衣服,你如今连衣裳都未穿便出来了,这些个下人怎的也不管管?”晋长盈瞪了笑得一脸老实的傅濯一眼,一双明眸四处搜寻,却未见有下人,当即便皱起眉头,“我看这些下人也是越发松散,是该给他们紧紧皮子。”
“夫人莫气,是我想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会儿,便遣退了他们,无甚大碍。”傅濯温声解释道。
“我早晨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是听不进去,让你好好养伤养病,你偏生要整这出,真是……”晋长盈开始碎碎念念地数落起傅濯来。
“夫人说得极是,说起来,为夫午时还未喝药,我这便让人端药来。”傅濯一面说,一面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伤口也带动着隐隐发痛,傅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