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块抹布,砸在了房门上。
上官秋蝉龇牙咧嘴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恶狠狠盯着在门口边捡起抹布,左右为难的席木容。
“你现在给我谈什么男女有别,你是存心想疼死我对不对?”胸膛一阵起伏,将仅剩力气都用在骂人的她,骂完后猛地一顿咳嗽,小脸儿通红。
席木容心细如发,早有准备似的,踏步上前右手递上一杯热白开,让她润润嗓子。
“我,我想出去寻摸着,看看有什么女性能……”
“闭嘴,你给我抹药。”后背的疼痛,不是简单的疼在皮肉伤,时间越久,那疼痛带着毒素渗透到了她的筋脉骨络。
她可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更可气的是,她都这样了,席木容还磨磨唧唧,这都什么关键时候了?
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更重要的是,她这破身子,根本没发育,有什么料?NO,什么料都没有!
席木容停滞不前是有缘故的,她将水杯放置在桌面上,眼神深处,强烈挣扎……
他看了看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少女,想到她为了自己不顾一切……要不是为了自己,她怕也不会受伤中毒。
“我把眼睛蒙住……?”
“……”
接住了枕头的席木容,克服了挣扎后的难为之情就只剩下了羞涩,寻摸着药膏,拉开了少女光洁的衣襟。
动人的曲线一路婉转向上,光洁细腻的肤质,让席木容目光与手不由自主灼热。
然,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跃进眼中。
就像是一件上乘的艺术品上,多了一块碍眼难看的污迹。
看着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掌印,慎重沉稳的席木容根本不敢动分毫。
“你中毒了。”他在床边坐定,说。
“你丫的……”上官秋蝉脑袋埋进枕头里,没力气骂人。
“我帮你排毒,需要扎针,过程会有点疼,你忍忍。”
“你别把我扎成刺猬都成。”上官秋蝉双手瘫软,就差证明现在是不管谁给她治,她都抱大腿不撒手。
死马当活马医,她没得挑。
“大陆,只有擅长水系的人,方擅长治疗。我擅长火系,再碰见难缠些的,我就不知如何是好……额,不过我会竭尽全力,赌上我的一切,也要治好你的。”
席木容本想实诚说明,收到一个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后,立即转了话头。
小脸已惨白的上官秋蝉,精神萎靡,还没力气说话,却对着他比了一个中指。
打定主意抛开宗族宗规的席木容,一抹浅浅的笑容在唇角悬着,右掌在她的头顶旋了一圈,一道温和的火光从他掌心而下,将她头部整个包裹。
唇一动,席木容默念咒语,尔后看着她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从贴身之处拿出一个小包,抽出一枚细针,席木容仔细的消了消毒。
细针尖端处有小小的火焰,刺入少女的肌肤,像是能活血化瘀似的,原本漆黑的掌印立刻晕开,化为血红色。
他将细针拔出,一颗黑色血珠凝了出来……
专注凝神,反复操作数百次,长达五个多时辰,他才将细针收起,看了一眼已经一盆黑了的血水。
席木容想站起来,动一动已经五个多时辰没活动过的关节,双腿一虚,发白着唇眼睛一闭,直直压向了上官秋蝉。
他,真的太累了。
心神都耗损过度。
如果上官秋蝉的伤,再重一些,他已然是撑不到最后……
窗外,东升西落,在门外滞留了一阵子观察他们的一道倩影,来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