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觉察到萧定这些时日其实是有些心绪不宁的,否则便不会有这样多的花样来折腾自己。
他心中很是奇怪。
萧定这个人虽然不擅武力,但有个难以打破的坚硬内核,所以之前纵然被暴力对待,萧定还是坚持不改,依然如故,全没半点悔过之意,而所谓施暴最终能凸显的,居然只是己方的简单粗暴,不得不说,陈则铭对这样的认知实在充满了挫败感。以至于此后他宁可将对方的恶意讽刺忍耐得更多一点,也不想再轻易动手。
那会让这样的萧定焦躁的到底是什么呢?
陈则铭想来想去,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也许软禁时间太长了。
两年,若要他两年只待在一个院子里头,自己早就疯了,而萧定竟然能这么毫无悬念地熬过来。似乎旁人也不惊奇,他自己也不怎么当回事。
陈则铭于是并不怎么计较他,只是萧定说得实在过火时,才会忍不住出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