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曾经在大巴上骂过她的男同事惊讶道:“她就这么走了?她不加班了?”
“我听说沙春在外面的培训机构接了活儿,现在要赶去上课呢!”同主攻古筝的女同事说。
大伙儿都围了上来,一边收拾乐器一边闲聊。
“什么机构?咱们到手的工资不低吧,她为什么还要接活儿?”
“就那种伪国风小作坊啦,沙春在那儿教古筝琵琶葫芦丝,忽悠外行骗钱呗。”
“这能赚多少钱?她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我还听说,沙春利用咱们的资源,和影视圈的人勾搭上了,这都拍好几个小短剧了!”
“她家里条件不差吧?”
“差什么啊。条件差能让她学那么多乐器?条件差能把她送到咱们部门来?”
“那她这是何苦?”
聊不出个所以然,大家只把沙春当做笑料。
夏天的晚霞将江水照成金红色,沙春骑着自行车在这道金红色边飞驰,身影逐渐在光辉中融化不见。
霞光褪尽时,黑夜悄然降临。
北城区,城外居。
警笛呼啸,半边天际闪烁着红蓝色的光芒,龌龊暗藏的温泉酒店偏门,一群衣着各异的人被成列押往警车。特警们荷枪实弹,三架直升机在夜空中盘旋,附近的几条路已经全部被封锁。
三天前,特警支队得到可靠线报——城外居将进行一场重磅交易,其幕后负责人可能亲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