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柳至秦会接上一句——“我打架难道会输?”
但柳至秦问的却是:“可我为什么要用‘奶味儿’去形容别的男人?”
花崇专注开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吻了你,才尝到你嘴里有‘奶味儿’。”柳至秦笑,“难道我还会去吻别的男人?”
花崇被将了一军,唇角却向上牵起,眼里涌着光,“行吧,说不过你。”
医院里的人比想象中的还多,聚集在门诊部的病人不少都是感冒发烧患者。柳至秦让花崇到楼上去等自己,花崇不肯。两人便挤在长龙一般的队伍里,一边小声说话,一边等着挂号。
他们靠得很近,衣服贴在一起,布料时不时蹭出细微的响动。
“我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花崇低声问。
“没关系。这儿哪里不是人挤人。”
“但我们不像是在互相推挤啊。”
“放心,没人会注意我们。”柳至秦说:“你忘了?这儿是医院。”
花崇很快明白过来。
这儿是医院,是最特殊的公共场合。
来医院的人已经为自己或者家人的病情焦虑得无暇他顾,哪里会去注意别人的言行举动。
挂号花了一些时间,上楼分诊、等待就诊花了更多时间,真正的检查倒是十来分钟就解决了。
花崇晃了晃报告单,“我说没问题吧。”
柳至秦将报告单收好,“就当忙里偷闲,出来休息了半天。”
“你把来医院当‘休息’?”
“我只是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