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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锋江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我根本没有想过,钱闯江可能就是,就是……”

就是杀害钱毛江的凶手!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花崇回过头,“谁?”

“花队,是我!”张贸在外面说:“小柳哥让我来叫你,钱闯江到了。”

闻言,钱锋江神情一绷,惊恐全盛在眉间。

花崇看他一眼,“这里是派出所,没什么好怕的。”

钱锋江慌张地点头,“你现在要去审问他?”

“去跟他聊聊。看他怎么说。”花崇站起来,“我让其他警员过来,还有什么话,你可以向他们说。”

??

钱闯江穿着修身的风衣、款式时髦的休闲西裤,脚上是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尖头皮鞋,胡子和头发都经过打理,似乎是精心打扮过,才来到派出所。

推开门的一刻,花崇几乎产生了幻觉——坐在这里的是钱锋江,而刚才那个邋遢的男人才是钱闯江。

不过皮肤黝黑、五官粗犷的钱闯江实在不大适合这身装扮,看上去颇有“东施效颦”的效果。

如钱锋江所言,钱闯江唇角挂着笑,那笑容让人很不舒服,就像凭空听到指甲刮黑板的声响。

柳至秦已经在警室里了,手边摊开的记录本上却一个字都没有写。

花崇打量着钱闯江,发现他不仅是穿着有了明显的改变,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也和上次在“山味堂”见面时截然不同,不那么木讷压抑了,好似突然之间轻松了不少。

“心情挺好?”花崇状似随意地问道。

钱闯江抬起眼,笑容未消,“还行。”

“昨天你已经接受过与案件有关的问询,但今天我还是得亲自问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问询记录上,钱闯江的回答是——在村边的小河钓鱼。

但这一说法无人为证,没有谁看到他钓鱼的经过,也没有摄像头在案发时拍到他的身影。而他也没有将钓到的鱼带回“山味堂”。

他的话,就像漫不经心扯的谎。

提问之后,花崇一直盯着钱闯江。

钱闯江几乎纹丝不动,默了许久才道:“我去了村小,不是新村小,是出过事的那一个。”

柳至秦指尖不经意地动了一下,问:“去那里干什么?昨天为什么说去河边钓鱼?”

钱闯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情一改过去的茫然,竟有了几许懒散和戏谑的意味,“去村小和去河边有区别吗?反正都没有人为我作证。不管去哪里,我都没有你们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如果你们认定虚鹿山上的人是我杀的,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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