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我怎么知道。”
舒昊彦打着哈哈。
顾珩黑眸凝着他，“你没给我。”
“......你当时单身，那么多女生给你送水，也不差那小丫头那瓶啊。”
顾珩垂下眸子。
原来那个时候，沈清梨也在，还因为给他们加油，被沈清宴训哭了。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顾珩想起沈清梨被训哭的样子，忍不住勾唇。
“时间过得真快，还是上学的时候好，随心所欲，不用有这么多顾虑。”舒昊彦收起笑意，“你还要帮你哥去接触那些黑道的人？”
“不知道，我帮他是为了帮顾家，也是为了帮自己和乔悦。”
军政商环环牵扯，顾渊在军方步步高升，不但是他们父亲的期盼，也是他的。
乔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绩，并不是靠他一个人，而是靠顾家。
他去F国接触马克的事情，只跟舒昊彦说过，舒昊彦也劝过他，让他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但身为顾家的孩子，从出生那天享受到顾家庇佑，得到跟普通孩子比起来更优渥的生活，以及更好的教育条件。
现在就必须回馈顾家，这样顾家才能世代昌盛。
这话，宋锦书从小就跟他和顾渊说过，他们也深知责任。
顾渊曾反抗过，他没有联姻，代价是更重的担子压到顾珩身上。
好在，他高中谈过这么多女朋友，没一个动心，不像顾渊当初闹得要死要活的。
他一直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对他来说跟谁联姻无所谓。
舒昊彦叹了口气，“别说顾家这样的家族，连我家，都被我爸妈逼着接手家族基业。你呢，跟姜家的联姻谈得怎么样？”
“不清楚。两边条件还没谈好，不过是短期内的事了。”
舒昊彦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想问，“会遗憾吗？”
“没什么遗憾的，这是我十八岁就知道要走的路，现在只是一切按照预期发展而已。”
顾珩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迷了他的眼睛，“不过......”
舒昊彦看向他，“不过什么？”
顾珩沉吟片刻，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站在这里闲聊，殊不知就聊到了接近十点。
不远处，商骁喝醉了，边哭边喊着程芊的名字。
“商骁和程芊真是可惜，以后想起来都会非常遗憾吧。”
顾珩黑眸幽深，“这种没有未来的感情，要及时止损。”
“说得轻巧，真的喜欢上那一刻，哪里止得住。”舒昊彦打趣道。
两人往沁园外面走，顾珩问，“你怎么知道？还追着女医生？”
“只是动过心，她不喜欢我。”对于失败的恋情，舒昊彦不愿再说起。
“不过，我挺好奇，顾珩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会不会患得患失，像商骁那样，变得不像你。”
顾珩高二荒唐了一年，此后冷静自持，没有再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舒昊彦笑了起来，“也是，真是可惜啊。”
到了沁园门口，舒昊彦的助理已经把他接走，但雷则却迟迟不见踪影。
顾珩给他打电话，雷则支支吾吾的，他便没跟他废话，直接走到沁园停车场。
“顾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是你开车，还是车开你。”
雷则急忙道歉，“顾总不是我磨磨蹭蹭不肯过去，那个......”
他一脸为难地看向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