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往书桌旁边走,“下次你要是再敢丢账本就不用干了,回赵国去找你的——站住。”
明夜面不改色的转过头来,“什么?”
赵越眯起眼睛,“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明夜后背紧绷,面上却云淡风轻。
“明夜啊。”赵越将手里的笔一扔,走到他跟前,明夜比他高大半个头,但赵越气势上将人压着,“你跟着我有十年了吧?”
明夜心下一沉,“十年半。”
赵越微微一笑,“我帮你从地狱海脱身,带着你来梁国,这些年虽不说是掏心掏肺,但也自认待你不薄,你若心里还记挂着那个叶湛华,大可同我说一声,我放你走。”
明夜低头看着他,“我和南玉自小跟着湛华一起长大,他如今被地狱海盯上,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既如此情深意切,那当年在石源城义庄底下为何又见死不救,偏又转过头来救我这无关紧要之人?”赵越咄咄逼人。
“我——当时墓道已经塌了,我离你近——”明夜底气并不那么足。
赵越冷笑一声:“也罢,到底你们主仆情深,我何苦做这恶人,你去吧,去了就不用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