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宏闻言,略带迟疑地应了一声,三步一回首地走了出去。
我把枯了的盆栽放在玄关,走进房间,床上还摆着那件衬衫。
我平静地将那衬衫摺好了,房里还有一个旅行包,里面放的都是之前替王筝洗好的衣物。王筝回去新加坡的时候,忘了给他捎上了。我将那件衬衫和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起,卷起了衣袖,又去将王筝先前放书的箱子整齐地推在一起——这是他留给我的,除了回忆之外,仅有的了。
忙了好一会儿,也许这一段时间被真被养得娇了,稍一劳动就容易累。我叹了口气,歪倒在床上,抓着枕头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我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看。那是我和王筝的护照,还有已经过期的机票收据。
我怔怔地看着,有些恍惚地坐了起来,将收据折成一小张,夹在护照中,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也许是太久没听到这个铃声,我猛地一个惊跳,一个不稳,手机从口袋里滑落。
我赶紧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霍地一顿。
是杜亦捷……?
我犹豫了好半晌,一直到那手机停止了响动,才舒了口气似地耸了耸肩。没想到一转过头,手机又响了起来。好在,这次是白君瑞。
我才一接电话,那头就传来白君瑞着急的声音。
“……卓宇。”
“卓宇,你说慢点,我在——”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反射性地回过头,看见来人的时候,当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