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祺日突然有些惭愧。
后来任三爷喝药什么的,任祺日主动把活儿拦了下来,喂药之后,又觉得闷在房里不是办法,亲自推着任三爷到院子里走走。
任三爷兴致不错,似乎还对他微微笑了笑——总算还有点人气。
回去之后,任祺日有些欢喜地对着管家老何说——其实三叔他也不太难相处嘛。
一直到过了几年,任祺日才深切地领悟到一件事。
他将酒往那高高在上的人泼去,冷声大吼:
“任潇云你他妈的就是衰人——!”
他估计一辈子都记得,任三爷那张煞白的脸。
以前看过去还觉得心凉内疚——
那时候瞧来,却意外地解气。
但是,谁也不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胸口那疼得要窒息,近乎没顶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