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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谌懒得说，他也没兴趣自讨没趣。
季谌有些困，老实说，高中生大中午的基本就已经自动进入了休眠期，尤其像季谌这样挑灯夜读的猫头鹰型选手。
粘上枕头就像冬眠没睡够的小熊，晃晃悠悠就能进入梦乡。
这间屋子里被褥枕头应有尽有。还是当年的样子。
季谌放下手机，安心爬到床上。半个小时，可以补个好觉。
李羿带着坏笑靠在墙边，单手揣着兜，望着他裹紧小被子紧闭眼睛的同桌：“你爸说他第一次就射在你躺那里。”
季谌“腾”地起来。“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不培养感情么？”李羿一挑眉。
季谌莞尔一笑：“来吧。”
“youarewithme,,willyou”
“你已经背下来了？”李羿问。
“我就几句。看看就差不多了。”
李羿倒是差多了……他扒拉开台词本，找了半天找到自己对应的下一句台词：“哦……whata……”又忘了怎么读了。
“你放空大脑，集中精力，几秒钟就能记住。”季谌说。“你试试。”
李羿放空大脑，集中精力，盯着都不知道怎么读的英语单词。几秒钟后，肚子：“咕……”一声，饿了。
就很没有面子。
“你饿了么？”季谌笑着问。
说起来，他们两个刚放学就被毫无人权的拖拽进这个屋子，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李羿应了一声，就看见季谌蹲下，在柜子抽屉里面摸索着。
屋子的内观外观都刻意保留着曾经的旧貌，不曾做任何改动。对于程北而言，这间屋子全部的价值，都只是帮他保留住少年时的回忆。
老旧的抽屉不时发出“吱呀”的哀嚎，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勉强撑着酸疼的老腰。
季谌上小学时候，经常来这间小屋子。
当时的程北还在读书，盛樊宇创业刚起步，虽说已经过了家徒四壁的艰难期，生活步入正轨。但是空闲下来的时间微乎其微。
季谌每天的日常就是放学之后被接到北城往事，让麒麟哥和元璋哥帮忙照看着他。在这个小房间写作业，吃的是麒麟哥单独依着他口味做的饭。困了就在小床上眯一会儿，晚上盛樊宇下班就会过来接他回新家睡觉。
季谌轻车熟路，翻出来一个星星形状的玻璃瓶子。
“你要哪一个？”
季谌手心多了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摊开乖乖的躺在他手上。
“你对这间屋子还挺熟悉的。”李羿说。
季谌回：“小时候经常来这里住。”
李羿打心眼里并不喜欢甜食，但架不住他实在是饿了。随手捏出来一个，粉色的，草莓味的。
他好多年不曾吃过水果硬糖，乍一口放进嘴里，甜腻的触感在味蕾间肆虐，味道陌生又熟悉：“挺甜的。”
但他终究不喜欢甜腻的口水分泌侵蚀整个口腔的感觉，含了几下就干脆嚼碎了直接咽下去，反正热量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来，你爸还挺有少女心的。”